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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救了一对野鸳鸯


五月端午,大姐陈芳和丈夫朱青松回到娘家陈家沟。陈芳个头中等,身材适中,面像是女版陈疙瘩。朱青松身材也不高,微胖,头发希,他原来是村里小学民办教师,因为超生第二胎被学校处理退回家,现在开摩的拉活儿养家。朱青松没有工作,开摩的挣钱有限,日子过的紧紧巴巴,不受岳母娘艾春草待见。他自己嘴上没有开关,说话不过脑子,让人败兴难受,更让人看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走亲戚没带孩子,本想着送完礼品就回家。现在正是收麦种秋的关键时刻,人误地一晌,地误人一年,墒情好不等人,过了这几天,旱情出现青苗很难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华早上去了县法院,想咨询一下打官司告状问题。人家法院从上到下都知道这是个精神有毛病的女人,连哄带骗给轰了出来。躲在里屋正发呆,陈芳进门了。陈华看到大姐那张笑脸,肯定是对着母亲艾春草表现出来的。陈芳身后跟着朱青松,笑的扑克牌一样。朱青松怀里抱着两个大西瓜,在他圆鼓鼓的肚子上来回溜达,难解难分的依恋,很滑稽。

        艾春草早看到两个西瓜,脸上长满不屑。现在正是瓜果盛季,大街小巷摆满瓜摊,西瓜便宜的狗屎一样。这朱青松陪着老婆孩子端午节回娘家,居然只拿两个西瓜。艾春草早上看到张石头的闺女和女婿开着小车回娘家,车上抱下来的是烧鸡牛肉和整箱二锅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妈,就你一个人在家?”陈芳知道艾春草不待见自己男人,自己在娘面前面子也不大。看到艾春草爱搭不理的样子,没发找话的尬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家还不行,你们还想见谁。相见皇帝去南京,相见明星看电影。”艾春草话里话外都带冰,冷飕飕的,让人打颤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华从屋里走出来,有气无力的喊了陈芳一声姐,然后转身想回屋,被陈芳叫住了。“三妹,你半死不活的样子,脸色蜡黄,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青松马上接过老婆的话:“肚里有驹,草料不下,八成是有喜了。”说完还戏弄的看了艾春草一眼,将手里的西瓜扔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朱青松你是人不是吗,你是吃馍饭长大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青松一句话,遭到母女两人的回击。艾春草和陈芳把一肚子怨气都撒到朱青松身上。这就是不打近,不打远,就打这个不长眼的朱青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开个玩笑,你们咋生气了?”朱青松一脸无辜的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一个大男人,说的是人话吗。那是你妹妹,你怎么不给朱家积点阴德,怪不得被人开除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华心里不高兴,看母亲和姐姐都骂姐夫,心里也挺不乐任的。她自己现在局很可怜,出来事儿没有帮扶,任人欺辱。也许是出于同病相怜,也许是同情这个窝囊姐夫,忍不住发火:“你们俩别骂他了。一个大男人,被你们天天欺负,连个屁都不敢放,有完没完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青松感记得看看这个妹妹,差点流下泪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妹,你是生病了,还是有啥心思?跟姐说,结给你出主意,想办法。”陈芳搂住陈华的膀子进了屋,姐妹开始说悄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,你不知道,我最近倒大霉了,被张四狗占了便宜,正四处告状哪?”陈华说。陈芳还不明白,故意说:“占啥便宜啊,不就是被男人摸一下,拧一下,家常便饭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华说:“真是那样就好了。我是真被张四狗弄到县城宾馆里睡了一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芳还不明白,笑着说:“睡一夜就睡一夜吧,男女搭伴出去玩,一个被窝里睡觉,也很常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华着急了,说:“我被张四狗强女干了,你是猪脑子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芳愣住了,没想到妹妹遇到这么大的事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告他个赖孙,让他赔钱,抵命蹲大牢。我们非出一口恶气不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告了,兜兜转转几圈,告不赢他,打不过他,拿他没办法。”陈华满脸愁容,一双大眼里都是泪水打转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芳跑出门,和朱青松嘀咕几句,好像敲定什么契约,而后回来,对陈华说:“这事儿得花钱找关系,没有关系打不赢官司。刚才我和你姐夫商量了,他姨家的二表哥在县法院当法官,我们明天去找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华听到有亲戚在法院,立马有了精神。她把张石头送来的五百块钱塞到陈芳手里:“姐,你把这钱拿着,给他买点烟酒打点一下,看能不能给帮上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芳和朱青松已在保证,送点礼是避免不了的,就是不送礼也会帮这个忙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从这事儿发生以来,村里许多人都知道了,一些老娘们在村头街上嘀咕议论,说陈华主动勾引张四狗。在县城吃饭跳舞喝酒买东西,花了张四狗不少钱。最后没有啥可以报答的,只好上席梦思上玩了。张四狗没有想到这是陈华设的计谋,想碰瓷敲诈他,被人家识破了,连公安都说张四狗是被动无辜的,陈华是煮熟的鸭子,嘴硬。这些话传到陈华母女耳朵里,弄得陈华没脸上街,一直呆在屋里不出门。有了今天陈芳两口子的承诺,陈华几天来心头的石头终于搬掉了,心情也轻松许多。吃过午饭,她居然蒯起草篮子下地割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事儿毕竟不光彩,在村里见不得人。特别是那些事儿比老娘们,看到有人倒霉,

        会装作关心的样子,故意揭你的伤疤,让你生闷气而又不能发作。陈华就走小道,来到永安河边。这里是茂密的芦苇,各种野草也很多,关键是没有村里的邻居。陈华一个人悄悄的割草,不敢有大的动静。一边走,一边往里走,她正要弯腰割草,听到里面有女人嗲声嗲气的撒娇:“老公,你快点,我想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男人的声音,很急促快语的说:“好了,马上就来。一会儿然你要死要活的喊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女人娇滴滴的回答:“我就想知道你有多厉害,看你的功夫如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着就是芦苇折断的声音,还有悉悉索索其它声音。陈华悄声往前走,看到芦苇地一块办公桌大小的空地上,有一男一女在习武诵经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华眼见这个农业大生产的好戏在眼前拉开大幕,想躲开不看,脚步却挪不动。她经历过男女问题,也就有点好奇,想要看下去。那男人一招一式功夫了得,那女人一高一低吟唱,功底深厚。陈华看得浑身发热,眼睛瞪的溜圆,脚上爬上个蚂蚁,使劲咬她的皮肉,陈华居然一点感觉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华迷瞪了,想起来那天晚上和张四狗发生的事儿。以前怎么样,她没有记忆。最后一次她可是清醒的。眼前这个男人,似乎比张四狗更有耐力,更有功底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那男人歪倒在女人身上。起初,女人还以为是男人累了,想偷懒涮滑头,故意推几把喊道:“老公,你的大戏刚演一半就想退场结账,可不行,我不能轻饶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的头已经无力的耷拉到女人的脸上,嘴角流出两条胶水一样的哈喇子。女人大喊:“老公,快醒醒,你可别吓我,你可不能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马上风。”陈华喊道。她听奶奶说过,有些夫妻不注意风水场地,随意干一些练功事情,男人会中风死掉。如果能及时救治,也许就会救他一命。奶奶不是医生,但是会看一些杂病,怪病。谁家孩子抽风、发烧、害眼,耳朵流脓,她用缝衣针在一些穴位扎几下就好,比吃药都管用。知道她死,每天都有一些邻居带孩子来瞧病,陈华有样学样,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华也顾不得其他了,穿过层层芦苇,几步跑到那俩人面前。女人哭的稀里哗啦,要死要活的。估计她此时此刻非常的绝望,认为这个男人必死无疑。而自己也会受到牵连,两个的糗事弄得天下人人尽知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华转眼之间来到面前,那女人还在嚎哭。陈华道:“别哭了,帮我一把,把你老公弄到地上翻转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女人20多岁,皮肤雪白浑身冻鱼一样干净,一张姣好的脸庞,此时却如同戏台上的花脸。她在下面几次鼓劲儿,陈华在上面搬动男人的肩膀,终于将他平放在地面。陈华看到,男人三十多岁,长得浓眉大眼,倒是帅气。此时,他已经口歪眼斜,胶水一样的口水不断涌出,嘴唇微微张合,还有微弱的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华每天外出割草,除了草篮子和铲子,还有一样东西必备,就是一根缝衣针,一米多长的白线。每天外出割草,常常会不小心刮烂衣服,衣服裤子会弄个大洞。衣服烂了露出皮来,对一个姑娘来说不太雅观,野地里又没有衣服可换,她就常带着针线防备不足。没想到,这个针线发挥大作用了,居然能救人一命,从此把自己救出火坑,走上人生大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华掏出缝衣针,对着男人的人中、合谷、三阴交等穴位,深深扎下去,直到流出几点豆子大小的褐红的血。而后做几个人工呼吸,猛按男子胸腔进行抢救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华以前并没有急救的经验,她现在完全是根据奶奶的描述,现场发挥。不过,扎穴位和人工呼吸真的管用,男男人嘴角慢慢修正过来,人也有了听得见的呼吸,算是把人就过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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