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他居然是副市长
李福来很有内容的看了陈华一眼：“你这事儿说来很难，但要动脑子想办法，也很容易。”陈华说：“姐夫，你想一想有啥好办法？”
李福来就提议先去吃饭。陈华一听一位还要她请客，自己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，吃碗拉面也许够数，吃桌面酒肉就丢人现眼了。看她有点犹豫，李福来说：“不让您请客。咱俩吃顿饭，我一个大老爷们，咋会让你一个小姑娘请客。”
陈华说：“你好人做到底，晚上再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，我没有身份证，住谁家也行。”
李福来说你怎么不带身份证，现在出门警察经常查户口，不带身份证会被拘留的。你多大了？
陈华当然不能说自己刚十六岁，不够十八岁，村里不给办身份证。说自己十八岁了，还没有去
去派出所办。
李福来说我找县城关派出所一个朋友给你办一个临时的身份证，有效期三个月，这样你就住宿买票方便了，有时间你再去当地派出所办正式身份证。
陈华和他说了自己的出生年月，李福来就写了一个短信，发给了他朋友。陈华说的年龄，比她真实的出生年月正正提前两年。
两人就近来到一家花花乐豆腐宴饭店，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点了四个菜，两碗米饭，下单后等着上饭的功夫，李福来抽着大中华，若有所思的低头沉思。陈华看他昨天抽的是红塔山，今天是中华，有点好奇。她也不知道这两种烟那个牌子好，只是从烟盒的印刷精美程度感到中华更好一些。“李哥，我看你昨天抽的红塔山哪？”
李福来狡黠的笑一下：“红塔山是抽给别人看的，中华才是抽给自己的。”陈华没明白这句话，明明都是抽到你的嘴里，进了你的胃里，为啥会抽给别人看。这当官的世界，真是麻烦，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李福来说：“现在有两个办法解决你的问题。一个拖的时间长些，需要一年半载的。另一个明天就能办，但是需要一些勇气和胆量，你选择哪一个？”
陈华毫不犹豫的回答：“我想明天就解决这个问题，把张四狗抓起来。”
李福来说，我原本是想等一等，缓一缓再处理这事儿。最好是等刘书记调走或退二线，他的影
响力就没有了。因为今年年底两会，刘书记年龄到线，要么调到市里那个政协人大，提个正县，要么直接退居二线，我们就趁此机会拿下张四狗就行了。
我刚才想了一下，明天或许有个更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充分利用一下，不过，风险也大，我怕你胆小害怕，把事儿弄砸，会连累好多人，这事儿就不好收场了。
陈华说，姐夫你先说说看，尽管我是女人，我可不是那样胆小怕事的人。
明天上午，县委县政府在政府礼堂举行大型表彰会，隆重表彰一批抗洪救灾的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。京都市政府重要领导也会来人参会。如果你能在这些领导面前喊冤叫屈，惊动这些领导，引起他们的关注，刘书记这个职位的领导就阻挡不了你前进的脚步，说不定会当场给你解决。
陈华听后眼睛冒光，几乎把脑袋钻到李福来的胸怀里。
李福来说，当然，这事儿没有十成把握。万一碰到那领导不食人间烟火，对这事儿不想管，不敢管，或者就不想管老百姓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，你就可能被他们抓起来关进黑屋，他们会逼你交代谁在背后支持你，谁给你出谋划策，你一害怕，会把我今天给你说的全部说出来，他们会儿冲我来，把所有的气撒在我身上。我就会撤职查办，削职为民，结局就是打不着狐狸，反被弄身骚，得不偿失。
陈华说，你放心姐夫，我打死都不会说出来的。我这个人最讲义气，从小就守口如瓶。只不过，我怎么才能进到会场。
李福来说，我给你弄一套法官服，弄个会议证，你就说你是法院的工作人员，或者说是法院马院长助理。只要没人问你，你到会场后找个女厕所把衣服换了，然后直接去贵宾室，所有的领导都在哪里休息，下面的戏就看你如何演了。
陈华说，我一哭二闹三上吊，女人的拿手好戏都是如此。
李福来说那可不行，那样就会炸场，把大小领导都给惹毛了，你的事儿就办不成了。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领导们觉得你是哪个领导的人，最好摸不清底细，又不敢大意，最后把你的事儿给办了。
陈华说你说的太复杂，我一个女孩子想不到这么多，就怕到时候给忘了。
李福来说忘不了，有我哪，不过，有个事儿你真是忘了。今天晚上陪我一宿，如何？
陈华说咱们说好的，先办事儿，后兑现。
李福来说我怕你赖账，不如现金买卖，现买现买。
陈华想了想，说也可以，明天你要不帮我，我可是先去县领导哪里告你去。
两个人吃过饭，李福来结账出门，看到门外站一个警察，陈华心里打鼓，以为是来找自己的，身体直往外趔趄，想躲开。李福来说，不要怕，我一个朋友，给你办的临时身份证。
那人从衣袋里掏出名片大小一个证件，上面用钢笔写了陈华的名字和出生年月。李福来说，有这个身份证你就是可以住进宾馆，以后换身份证也方便了。
陈华感激的点头致谢。心想，这人心眼还挺细的，什么都给想到了，比一个女人想的都周到。以后自己再找个男人能有这样细的心眼，对我这么好就行了。
陈华有了临时身份证，以为李福来会带她去住宾馆。她也是第一次用身份证，想看看是个啥感觉。没想到，李福来带她来到不远处一个新盖的东盛小区内，在八号楼前站住了。李福来说，咱俩不要一起上楼，免得被熟人看到。我先上去，待会儿你乘电梯到七楼702房，我不锁门。
陈华感觉怪嘻嘻的，这给偷鸡摸狗的一样。这城里人都是这样的脾气，让人受不了。李福来进去了，陈华等了一顿饭功夫才走进楼道电梯前，她也不知道如何按电梯，捅咕几下才打开电梯门。进去，按了七楼，随着电梯上升，她的心也悬起来。
出了电梯，她也不知道该是左拐，或是右拐。一看有一家门缝里有灯光露出，她猜想大概就是这家。推开门，李福来正在烧水喝茶。
“这是你家？”陈华有点好奇。
“说是也是，说不是也不是。这是我的房子，不过是别人送的。”李福来有点得意，这是自己受贿得到的东西，不能不跟眼前这个小姑娘显摆一下，可又不能说明白，只能这样打哑谜。
陈华笑道，我明白了，你这是家外有家，养小老婆用的房子吧。
李福来说，妹子，你要是喜欢，可以住进来。
陈华说，我一个农村的孩子，住在这么大的房子，消受不起。会得高血压，风湿病，用不了几天就会一身毛病，还是算了吧。
她明白李福来话里的意思，只要陈华同意给他当二房，这套房子就可以住下来。陈华心想，你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，我一个十多岁的大姑娘，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屈就在你这里。算了，我们还是现金买卖，做完就散，最好再也不见面。以后自己还能嫁个好人家，过上相夫教子的平常日子。
李福来已经穿上睡衣，他已经冲洗完毕，头发还是湿漉漉的。他对陈华说，进去洗个澡，凉快一下。
陈华有点不习惯，在一个陌生的地方，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洗澡，浑身不舒服。可是又不能不洗，这么热的天，跑了一天，身体都有法馊的味道。最后还是进去了，哗哗啦啦洗了半天，终于把自己洗干净了。
陈华一出洗漱间，李福来就抱住她，之间把她弄到席梦思上。李福来心太急，三下两下就把自己的浴袍给摔开了，嘴里喊着小宝贝之类的柔麻的话，扑上来就想成就美意，却被陈华单手托住了胸脯：“李哥，我有句话必须现在说。”
李福来很沮丧，可又不敢发作。这个时候是枪上膛，箭搭弓上，你想发射，可是得等人家的命令。“小妹子，你真是事儿多，都这个时候了，你又要想干啥？”
陈华做起来，把自己的白色棉布浴袍整理一下，把自己的头发捋捋，不紧不慢的对李福来说：“大哥，好饭不怕晚，一夜时间长着哪，就怕你撑不住场子。我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，我们双方同意后再进行下一步。”
李福来跪在席梦思上，像个小学生一样规矩，认认真真听老师讲课的神情。他心里想，你个黄毛小丫头就是精豆小老鼠，今天也跑不掉。我倒要看看你能出什么幺蛾子。
“李哥，您今年有多大岁数？”
“四十八了。”
“几个孩子？”
“一儿一女。打的上高中二年级，小的上初中。”李福来很得意自己的孩子，提起来满嘴的幸福。
“李哥，按照你孩子的辈分，我叫你一声大叔也不为过。现在我们却到了一起，你给我帮忙打官司，我陪你上了席梦思。但是，我还小，以后还要嫁人，生儿育女，就不像过多纠缠。我答应就这一次，以后不再见面，你看行不行？”
李福来心想，我以为你想出什么好点子，原来是这。我先答应你，你以后还得求我办事儿，不怕你不答应。他嘴里急忙给陈华保障：“就一次，没有第二回。”
陈华看他答应的挺痛快，怕他是应付差事，再一次问：“你说了要算，赌咒不算烂嘴角。”李福来说我一个大男人，那能说了不算。
陈华说，按就行了，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，你随便吧。
去年门里沟雨水百年一遇，许多山区平原都有大水成灾。同时，在抗洪救灾中也涌现一批先进典型和个人。经过层层推荐和审批，县委县政府确定了二十五个先进单位，110名先进个人给与表彰。京都市政府副市长林世斌到会，县委县政府五大班子全部到齐。
陈华跟着法院的队伍走进会场。这个李福来也真是有本事，不管给陈华弄一套法院服装，还弄一个工作者挂在陈华胸前。队伍往里走，那些保安看到只是意思一下，安全器材有气无力的在每个人面前晃一下就算是安检过关。陈华进了会场，看到黑压压一片，好几千人，做的满满的。她第一见到这么多人，第一次看到这么个场面，，心里打鼓一样，明显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挑动声音。
昨天晚上，李福来疯了一般，连续几次出招比武，把陈华累的浑身散架。这个人莫非也吃了什么药，直到天亮还要再来一次。陈华毕竟年轻，身体再累，迷糊一下就恢复如初。天下有累死的牛，没有耕坏的田，李福来不会不知道合格道理。
按照昨天李福来和她说的，陈华进来后找到女厕所，把外面的法官衣服换下，露出里面红色的良上衣。干干净净，落落大方，再把那枚工作证戴在胸前，挺像一回事儿。
会议九点正式开始，陈华八点半来到贵宾室门口，帮助收拾一下易拉得，倒水，搬凳子。会议主办者以为他是会场的服务人员，会场的人以为他是政府工作人员，谁也没有怀疑这个女孩子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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